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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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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被他摟斷了:“你沒有?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怎麽從來不宣誓主權,作為一個有女朋友的人,我不應該再收到各種亂七八糟的情書了吧?”

我想到他垃圾桶裏的情書,弱弱的開口:“反正你扔掉,不是一樣。”

姜楠拿我沒辦法似的嘆口氣:“昨天我下樓吃飯,剛好碰上徐言言,她邀請我一起吃飯,我要走時想到藍女王你說不許怎麽樣怎麽樣,就應邀一起去吃了個冰淇淋,吃完就離開找地吃飯了。說起來,昨天你到我家樓下了?到我家樓下了不來找我?”

鬼知道,我是怎麽一直對老爸說‘這裏走,往那條路開’,怎麽說著說著就到他家樓下了。我靠在他身上,抿著唇不說話。

時鐘滴答滴答的走,姜楠放在我腰上的手往上移了移,同樣抿著唇,然後身上開始發熱,臉比我的還紅,然後手像被什麽咬了一樣,猝然放開:“我……我先走了。”

我探究他的臉:“你怎麽臉紅了?”

姜楠說:“因為我摟你腰了。”

我說:“你經常摟我腰。”

姜楠說:“總之我先走了。”

我說:“好吧,作業做完了麽?”

姜楠說:“我們現在說的事情是戀愛,你幹嘛突然要說別的。”

我說:“好吧,那我們繼續說戀愛。”

姜楠從門邊跑回來,修長的身體傾下,扣住我的後腦勺,雪白的牙在我鼻子上一啃,然後下移堵住我的嘴巴:“現在我不想說戀愛了。”

我吐字不清晰:“那想什麽?”

姜楠解開我的扣子,手放在了剛才在腰間往上移時想碰不敢碰的地方,“我想做-愛。”

☆、那年,十八歲(3)

男人和女人,一個缺乏自制力一個缺乏抵抗力,一個在乎女人是幾手房幾手車,一個在乎男人是否有房有車,一個是周瑜一個是黃蓋,一個是操場,一個是被/操場。時代在變化,拉回家的車不在乎新舊,就怕原主人手裏還有鑰匙,時不時開出去遛遛不說,燒壞了還得自己花錢修。

男人總要求車嶄新,但所有人——無論是清高型還是婊-子型,我認為膜一般都不是女人自己捅壞,那麽對男人們來說,你捅壞我家的我痛壞你家的,大家也就其捅融融。除非自己捅壞自己負責,且是一輩子,否則就不要有要求。

處-女比女-處還少,新車存世率如此之低,就是由於太多男女有我和姜楠現在的行為——婚前-性-行為。所以男人必須明白:娶老婆沒娶到個妓/女就不錯了,要什麽處-女~

大家都知道,我早就不是那啥啥了,躺在姜楠赤-裸的懷裏,我就問:“姜楠,你會在意我不是第一次麽?”

姜楠說:“會。”

晴天霹靂!和我想像來的回答不一樣,我硬著頭皮:“處/女/膜真的這麽重要?都什麽年代了,有經驗更xing福,不要在意了嘛。”

姜楠手摟著我,眼睛看著天花板,“處/女/膜只是一層生理膜,有沒有都一樣,我在意的是我不是你的第一個戀人,我怕你愛你的第一個戀人比愛我多,我嫉妒他可以得到你第一次全心全意的愛,都說第一次難忘,我怕你忘不了他,我怕你總會想起他。”

我爬起來摸他的鼻子:“傻瓜,這醋不用吃,我把從前所有東西都忘了,現在一點點也想不起來,以後也想不起來,就是天要我想起來我也不想起,居然我都可以被裝屍體的車撞成這個鳥樣,說明從前的陪在我身邊那個人也不值得我想起。”

以前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不管怎麽回事,我真是夠倒黴的,出門能被車撞,被車撞就算了,居然就撞到裝屍體去毀屍滅跡的犯罪團夥的車,撞到犯罪團夥的車就算了吧,身份證還能撞沒,身份證掉了就掉了吧,連最重要的錢包也能掉沒。

做完運動,我們都餓了,我們決定吃飯,那麽問題來了,我想出去吃,姜楠想在家吃,在家吃我媽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發飆走,我根本不知道怎麽弄,出去吃,姜楠衣著隨意有損他超級帥哥的形象,我們差點吵起來,最後我翻箱倒櫃找出一件寬大灰色衛衣:“這件給你穿,出去吃!”

姜楠食指和拇指組合圈成一個圓,其它三根手指翹起:“OK,Go”。

我們還在爭論下餐怎麽吃這種問題,我不知道,我的不幸已經開始。

姜楠接到我的電話,掛了電話往我家趕,他剛從左邊的電梯出來,徐言言就從右邊的電梯上去。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沒有皇帝沒有貴族,管你有錢沒錢,大家平等。也正是因為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所以姜父姜母在打開門看見帶著蛋糕的徐言言——在電視新聞媒體上經常看見的出席活動的徐氏家族唯一的接班人,一瞬間腦子裏閃過一種東西:姜楠的機遇來了。

“叔叔阿姨你們好,我是姜楠的朋友,來找姜楠,姜楠在麽?”

姜爸姜媽的門大大的開著,嘴大大的笑著:“在在,進來坐,我去叫他,這孩子睡懶覺呢。”

當姜父姜母敲姜楠的門沒應,打開門看到空蕩蕩的房間時,有一種火氣直直燒向我:姜楠去找那個藍嵐然了,男孩子叛逆些就叛了,但應該要明白該和什麽樣的人交流。

桌子上放著言言帶來的上面用紅色奶油刻著姜楠,生日快樂,用隱匿的的白色奶油刻的my love的大蛋糕,姜父姜母尷尬的看著徐言言:“姜楠剛出去了,要不言言你一會再來,我去找他回家過生日。”

“我和你們一起去。”徐言言甜美的笑容,想到等會要見喜歡的男生了,臉微紅。

姜父看了一眼姜母,姜母很為難:“言言啊,其實你們高中生,就該好好學習,不該總想著談情說愛。”

姜母是在感嘆姜楠和我,徐言言飽滿的蘋果肌又燒起來,她還以為自己在蛋糕上偷偷些下的my love小動作心事被發現,結結巴巴的:“我,我知道,可,可是我就是喜歡姜楠,在他身邊會忍不住看他,不在他身邊會忍不住想他。”趕緊搖手補充:“我不會影響他學習的。”

姜父姜母瞪大眼睛,姜父笑了笑:“你們這些孩子啊,小小年紀就情啊愛啊的,等以後你們就明白了,生活會教會你們。”

姜母也笑,給徐言言倒一杯水:“十八歲的人了,該不該談戀愛可以讓他們自己決定了。”

姜父姜母打姜楠的手機,然後手機在房間裏響起,於是他們決定到我這邊來把兒子找回家,以安撫在家苦等的徐言言,結果徐言言直接說她一起去,然後大家就帶著蛋糕一路而來,我才知道原來今天無論如何我是一定會收到星星的,因為今天是姜楠的生日。

我和姜楠同時抓著一件衛衣,我的頭發淩亂,脖子鎖骨痕跡明顯,我在家本來就隨意,加上父母不在家,我穿著一件吊帶裙,□□的草莓印刺痛了他們的眼睛。

姜楠媽媽大吼一聲:“姜楠,你什麽時候出去的?你們做了什麽?”

姜楠不緊不慢的把衣服接過去,不緊不慢的把它從頭上套進去,不緊不慢的說:“晚上等你們睡著就出來嘍,做了什麽,難道還要我再說一次。”姜楠拍拍我的肩:“去換衣服,走了。”

“你敢!”姜爸爸看起來要打人了,特別生氣。

“有什麽不敢,每天我的一舉一動都要被你們安排,求求你們了,看在今天是我生日的份上,給我幾個小時自由!”

姜楠的父母是典型的控制型父母。

說完,姜楠拉著我往外沖,我的另一只手裏抓著百忙之中拿的外套,姜楠在徐言言面前像慢鏡頭一樣走過,徐言言多麽希望姜楠能看見她,瞥她一眼也行。然而事實是,姜楠臉紅脖子粗的還差點撞摔她。

我這樣說到徐言言的時候是不是有點違和感?是的,因為徐言言從來開始就被忽略,她自己一句話也都沒說,縮在門縫裏掉眼淚,掉的梨花帶水水漫金山,我路過被撞一個踉蹌的徐言言看著她紅腫的眼睛我見猶憐的臉龐還有兩片薄唇,我就想再撞她一下。搞什麽?才來學校多久就已經情深到這個份上了,這表現好像我和姜楠是狗男女,她是正牌一樣,誰沒有嫉妒心似的,正牌不發威還真以為我是小三。

我的內心戲實在太足,以至於沒註意現實,就在和徐言言擦肩過了時,徐言言吸吸鼻子,頂著婆娑的眼睛把手裏的蛋糕往我身上一扔:“藍嵐然!”

我慘叫:“我K。”

姜楠眼疾手快往後用力一拖,險躲過,蛋糕摔在地上。

姜楠對著徐言言問:“你有病?”簡直不能理解。

“姜楠,既然不能愛我,為什麽要闖入我的世界?”徐言言控訴。

“我什麽時候……”幹脆停下不追究,認真解釋:“我沒有,如果我做了什麽讓你誤會的事說了什麽讓你誤會的話,我收回。”姜楠無辜的聳肩,看他的雙眼,他確實沒撒謊。

上面的省略號意味著姜楠把徐言言忘了,徐言言又開始流淚,不過可不單是絕望,還有一種絕地逢生,事在必得的霸道:“晚了!姜楠,你沒有走進我的世界,我卻已經迷失在你的世界。你知道麽?從小到大只要我喜歡的,就沒有我得不到。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一定!姜楠!”

滿滿都是尷尬,如果現在門口出現個鏡頭出現個導演我都信。

當然導演是肯定沒有的,你知道我們平時生活中真的很少有遇到像徐言言這樣說話的學生,我們完全不在意,認為這小朋友真有意思,又是被臺灣偶像劇荼毒的一代。

我們就吃我們的面,徐言言,不理會;姜爸爸姜媽媽,不理會;掉在地上的蛋糕,得在爸媽回來前清理掉。

我們坐在面館,我叫服務員:“長壽面”,自責:“姜楠,我都沒有給你準備禮物。”

姜楠看著我露出的沒種下草莓的鎖骨,暧昧不已:“你已經給我最好的禮物了。”

他這樣看,我當然就會連想到沒露出來的部分了,為了掩飾自己正在找地縫鉆,先發制人,拍拍姜楠的肩膀,意味深長的嗯一聲:“沒錯沒錯,你就是最好的禮物。”

我把姜楠的臺詞搶了,姜楠當然就沒詞說了,只咧嘴笑,兩排白色的牙齒裸在空氣中,一張臉簡直只有牙齒沒有眼睛,傻極了,比他穿著件內衣和褲衩就從市區往鎮趕還傻,他這樣每時每刻總要帥帥的一個人,除了我,以後肯定沒有可以看見他這麽傻的模樣了,可惜了,當時沒拍下來:“是啊,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必須要一輩子在一起了。”

☆、河岸邂逅(上)

“誰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雖然已有那什麽之實,但我實在是害羞到不行,什麽我都容易聯想,聯想,聯想到剛才的成人運動。強撐是我慣做法,咳嗽一聲,做嚴肅的臉質問:“那個姜楠,既然不能愛我,為什麽要闖入我的世界是什麽意思,你背著我做什麽了?!”

“我也不知道啊,在她轉學來之前,我就見過她一次,沒有理由啊……”姜楠開始講述,我聽完後順了順,要從頭說出來就要從很遠很遠的地方說起,遠到二十世紀七十年代……——雖然是我自己加的……真正姜楠只說了大概十句話……

在1976年以前澳市華人婚姻法和大陸略有不同,用的仍然《大清律令》改編而來的《華人風俗習慣法》,允許納妾,像周寒寒周寒凱的爺爺就有四個老婆,徐言言的爺爺再家大業大也至始至終只有一個妻子,徐言言的奶奶在當時有澳市第一美人之稱,兩人的愛如童話故事般美好,是澳市公認的最幸福的一對,這樣的愛情還延續到了徐言言的爸爸和她的媽媽,所以,從小徐言言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可是這一切在她十八歲生日過前都變了,父親在外面有了女人,母親先是大吵大鬧要離婚然後是爭財產,爸爸開始認錯……事情演變到這兒所有人包括徐言言勸母親聰明的女人就要做做瑪麗蘇選擇原諒時,小三卻突然懷孕……

突然多出了一個兄弟姐妹,徐言言一個人跑到護城河岸站著,頭發筆直柔順垂下,披散在肩上,身穿一件Valentino的女裝白色長裙,空氣微濕,有風,她就這樣一直站一直站,站到腿麻了,站到風停了,站到雨來了。

雨水如黃豆般掉的又快又急,很快公路上侵泡滿了水,姜楠在河岸上的公路上騎著一輛自行車,以飛蛾撲火的速度、把破自行車騎成到了海陸兩棲突破車的氣勢,往家沖,空氣很濕,雨點加大到如石頭……呃……石子,無風,天空暗黃,正是下午已過晚上未來間的暧昧尷尬時間,一個長頭散發,白衣白裙的女水鬼站在岸邊。

周圍除了他沒有另外車、人的蹤影……姜楠嚇的頭皮發麻,腿腳抽筋,差點要從公路上摔下去。在加緊踩了幾米之後,他回過神來,發現不是這樣的,很有可能是有一個女孩兒正準備自殺。

徐言言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感覺到有人拍她的肩膀,是個年輕男孩兒,個子很高,足有一米八多,她的身高是女生中不高不矮的正好身高,一米六,所以她有了將近十個小時以來的第一個動作——擡頭。

“餵,你沒事吧?”

雖然還有些變聲器的粗嘎,但因為男孩兒的聲音太好聽所以從整體聽來可以粗略不計,聽起來有種讓人心曠神怡,喜歡聽他講話並且希望他一直講話一直講話的感覺,鼻子不是很高挺,但眼睛漂亮到令人窒息,是那種犀利明亮如陽光般散發出光芒的兩只大眼睛。全身濕漉漉,頭發被雨沖的像水草,她家養的金毛犬被水沖了就是這樣,按理來說這就是落湯犬了,可是在他身上卻全沒有這樣的感覺,依舊保持逼人的從容絕美氣質。一來徐言言確實十個小時沒說話了;二來,姜楠的英俊的外貌和低迷的聲音讓她呆楞。一時沒有說話。

“下雨了,有什麽想不開的也等雨停了再死。”姜楠看她不說話,幹脆上手拽。

徐言言可不想死,徐言言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家裏和家族太亂,她缺少了一直以來的關註,她就在一個陌生男孩兒面前不顧從來的形象,撒嬌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小孩子要糖一樣的哭了起來:“我就要現在自盡,你管的著麽你管的著麽?不用你管你們全部人都不要管我!”

姜楠瞪大他本來就大眼睛,退後兩步,然後就沒有動作了。

徐言言本來以後這個男生會安慰他,就算不會安慰,也會傻傻的被嚇到,嚇到可能是真嚇到了,不過他不上前拉她起來。

姜楠在這裏捏了下我的臉,說了一句:“這輩子除了你這位姓藍的,絕沒有人可以讓我安慰。”

雨越來越大,徐言言的眼淚也跟著雨走,雨停了,徐言言不知道什麽時候停的,姜楠就這樣一直陪在正處於難過狀態的徐言言身邊五個小時加十分鐘。

“你走吧。”哭泣後的尾音很重,天黑到只有人類夜晚的燈光。

姜楠從岸上站起,像是從河裏爬起,回到公路架起自己的自行車,走了。

徐言言跺跺腳,幾乎要再一次哭起來,看著全身無一塊幹地的姜楠騎自行車離去的背影,差點就要張口喊住他。

雖然徐言言對姜楠的行為有些生氣,但本來就萍水相逢,他不是自己的傭人,沒有理由要陪著她,而且時間從傍晚跨度到深夜。

“嗨,給你。”十幾分鐘後,已離去的姜楠又回來了,一個超市購物的那種白塑料袋裏裝的滿滿,有幾包紙巾,有幾條在酒店用的那種白色幹的大毛巾,然後還有話梅糖、日本 NOB諾貝爾夾心糖、日本嘉娜寶玫瑰香體糖、瑞士 RIO無糖含片、天明桉葉潤喉糖以及大白兔奶糖——呃,這些糖果品牌也是我自己加的,咱們先假裝是哈。

“你最喜歡吃的幾種嘛。”談先生突然插話。

我說:“啊?”你怎麽知道,我心底默默想。

談先生擡了擡手:“沒什麽,你繼續。”

姜楠看她只盯著糖果看,臉上的水不知道是淚是雨,濕漉漉的得多難受啊,姜楠拿過毛巾幫她擦臉。

突來的幹燥和舒適讓徐言言抗拒了一下,從小,除她認可的人,沒人能碰到她。

姜楠任她抗拒不作為手停在空中。

徐言言自己把頭伸回毛巾底下去。

就這樣擦完後,徐言言問:“你為什麽要買這麽多糖?”

姜楠說:“這些不是普通的糖,是姜氏潤眼糖,只要你吃了,眼淚就會成甜的。”說起這個一本正經胡編亂造的招數還是我家藍美人教的,姜楠說到這兒時摟我的腰,趕緊把功勞給我。說完又悲壯搖頭:“怎麽和你混久了,越來越像你了。”

長壽面上來了,我夾一筷子面進他嘴裏:“像我怎麽了?!”

“很好!”

信的人就是智障。我每次這樣和姜楠說的時候,姜楠就喜歡說這句。徐言言當然也是滿臉不屑。

“不信可以試試,如果不是真的,我把腦袋砍下來給你當球踢”。

姜楠說的是如此正經,真是盡得本姑娘真傳。以至於徐言言真的就挑了一個大奶糖吃了,甜的人瞬間呼吸不暢。

姜楠兩只手指把眼睛往下拉,兩只手指把臉往外撥拉,兩只手指把額頭下巴分別往天上地下撐,徐言言終於忍不住笑了。

姜楠揉著被自己摧殘的五官:“對了,就這樣,笑一笑,你笑起來更美。”松口氣,笑了就行,笑了就不會再跳下去了,姜楠功德圓滿的騎車離去。

後來姜楠不是很喜歡徐言言,而且略反感,是因為在河岸邊離開後,各大報紙爭相報道徐家八卦,小三、正室、財產,還有一個小三的孩子流掉了,小三被逼從寬州塔跳下去,徐家得餘力開始封鎖媒體的報道,然後這些八卦就被每天更新的八卦刷新了,人民又關心日漸更新的八卦了,再然後,徐言言轉學了,姜楠才想起她來,不過八卦畢竟只是八卦,他不要她當同桌純粹是為了和滅絕對著幹:憑什麽把他和我的藍嵐然分開?!

再然後就是一天從早上八點上課到晚上晚十點自習回家的相處時間,他後知後覺的感覺其實那天在岸邊,徐言言不一定是要自殺,而且一次機緣巧合下,他發現八卦原來不是八卦,居然是真的!他感覺這一切如果是徐言言她媽做的那還說的過去,可是作為一個學生,實在是超出了她年齡所能擁有的惡毒,關鍵是徐言言是怎麽逼才能搞的一個成年的連道德敗壞都能忍受的女人自己從城市最高之樓往下跳?同桌後,姜楠所有的追求者居然都在徐言言在的場合不敢和他哪怕不小心看他一眼的‘交流’,姜楠自詡自己說話也挺缺德的,但他還是阻擋不了前撲後續的大軍,可見徐大小姐可怕到令人發顫。

他潛意識的不想和她有什麽聯系和接觸,偏偏他發現她上課下課有事沒事就偷看他,等他偏過頭去,她躲閃不及,還假裝看的是他手中的筆,在他早上遲到了到班級裏,桌櫃子裏已經放好了一份熱氣騰騰的肉絲粉條,姜楠覺得挺惡心的,他最討厭收到這樣亂七八糟的早餐啊卡片之類的東西了,此外,他喜歡漂亮簡單的姑娘,這碗粉條你看它是粉條其實令人毛骨悚然到發顫的……粉條。

姜楠眉毛沖我擠一擠,把面餵到我嘴巴裏:“呃……當然,如果是嵐然送,那麽讓我顫吧顫吧盡情顫吧!”

“你的想象力真豐富,十句話可以被你講解出這麽多!”談先生誇讚我——呃,就當是在誇讚我。

“好說好說”,我謙虛回答。

☆、番外徐言言篇:河岸邂逅(下)

馬上她就十八歲了,父親問她要什麽成年禮物,她說她要轉學。學費就平民的高中其他地方設施師資力量周圍交往同學什麽當然也就很平民了,父親不同意,但她把那件事拿出來說,讓父親愧疚、彌補。

她如願進了那所高中,那所有他的學校,她離他又近些了。

她的床頭放了五顏六色各式各樣的糖果,全部都很甜很甜,但她的心比糖果還甜,明天就要見到他了,他叫姜楠——她後來打聽到他的名字、學校以及……他女友。心裏微脹,但,握緊拳頭,沒關系,他們戀情總是不能長久,這個世界上,一定沒有比她更喜歡他的人了,她可以等。

誰能想到後來這麽難,她不僅不能把他們拆散,他們還上到了床/上,她看見他們衣衫不整的樣子時,直如一道天雷劈在她心口,裂的體無完膚,她原本就少的機會,沒了。

真的沒了麽?不會的不會的,她要的東西,從沒有得不到,姜楠是她的是她的!

落地燈散發出暖色的光,她在一堆甜甜的糖果中甜甜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進教室,穿過一排排座位,她一眼就看見了他,和那天在河岸邊見到的那個如潤似玉的美少年一模一樣,他手裏懶洋洋的舉著一本物理書,正像那天渾身濕透卻仍然氣質卓然一樣,身穿校服的他依舊如此,像是電影裏演出來的高中生,不染纖塵容貌俊美的似是假高中生,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同學,我可以坐這兒麽?”

“不可以。”

雖然難過到好像要當場斃命,但不是沒有這樣的時候,在河邊,她說不要管我,他就真不說話,她說,你走,他就真走。

最後她坐在了他身邊,如此近的距離,他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是蘆薈的味道。

一個騎著自行車如風般的白衣少年,在她這輩子最難過的時候出現,他雖然不安慰人,卻一直陪到她重新笑起來,他雖話不多,卻絕不在夜晚丟下她一個人,他用他的甜糖果沖散她心中的苦,從此,雨,成了纏綿的思念,倦綣的心事。

都說趁人之危趁人之危,趁人之危並不是一個貶義詞,當它用褒義詞解的時候,就是在整個世界都陷入可怕的黑暗時,有一個少年帶著光忙強烈的火把強行闖進來,把她的心點燃。

事情很快被她解決,沒有人敢和她徐言言鬥,哪怕是她爸爸的情人。

她每天最渴望的事情就是去學校,十八歲的暗戀是最美好的同時也是最苦澀的,她每天偷偷的偷偷的看他,看他認真學習時微微低頭的模樣,看他手上奮筆疾書的模樣,看他額前細碎的頭發微微垂下模樣,這是她的甜蜜小秘密。

明戀不屬於她,可連戀暗都不屬於,暗戀姜楠的足可以繞護城河一圈,於是她一個一個的警告、威脅,在澳市,黑白兩道她徐家都能叫動。

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寫滿他的名字,其中第一頁是用粉色的筆寫下:姜楠,2017年6月10號,闖進我的世界。

☆、利誘

談先生說姜楠是小鮮肉,也就他見過姜楠,才會說他是小鮮肉?姜楠怎麽能當的起小鮮肉呢?他除了長像俊俏外別無小鮮肉任何一個必備之優點。

第一,要當一個稱職的小鮮肉必須毫無演技,而姜楠演技好的直追擊奧斯卡得主Leonardo DiCaprio,演的那麽好,好的我全心全意相信他,把自己的心交付給他;第二,要當一個稱職的小鮮肉必須要有助理若幹、保鏢若幹、黑色墨鏡一幅,最重要的是必須要失去生活動手能力:不會自己提行李然後即將去和香港黑社會火拼的樣子,姜楠根本做不到,他有變態潔癖,誰敢碰他的行李,他要誰命;第三,小鮮肉必須除摳圖、用替身、說臺詞用一二三四五六七、帥大牌、膨脹、夏天穿棉襖式古裝服說好幾年外什麽都不會的情況下,利用自己的表臉一部電視劇賺小八千萬,可是姜楠不行,他做事盡心盡責,就用他賽車來說,多麽的拼!贏了多少比賽!得了多少獎杯!翻過多少次車!一絲不茍到車窗上被一只蚊子血弄臟了都不行,就為了開短短幾個賽段,準備六個月,而在經濟方面,用生命賺的錢,年薪最多時加上獎金也不可能拿整個行業的大頭。不行不行不行,他這輩子不要想當上小鮮肉了,你以為小鮮肉這麽容易啊?!

談時笑:“我就是想說無論什麽時候你總喜歡帥的男生。”

“這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確實是個顏控。”

吃著面,聽那個虛有小鮮肉的臉,卻沒有小鮮肉的優點的姜帥哥說完他和徐言言的河岸邂逅,我的心裏就開始吃醋了——這點從我自己腦補的一些糖果品牌就可以看出來,姜楠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多迷人,特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夜黑風高多容易讓女生心中恍若琴弦撥動一般的一動,他不知道女生的浪漫心思,在徐言言的世界裏,一定不止像姜楠一樣好像就是晚上多吃了碗飯那樣簡單。

我的醋意實在抑制不住,於是就不抑制了,嘟著嘴鼓著腮幫子:“真的如果是我,那麽讓你顫顫顫,一直顫都行。”

“當然了。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姜楠點我的鼻子,有可能是面太好吃了,突然好像就心情大好了,哈哈大笑起來。

吃完面,我先回家把被徐言言扔的蛋糕清理,然後我要給姜楠買蛋糕,但是姜楠說他此生最討厭吃的就是蛋糕了,一個面包上面放一層白色的花生油。我覺得不是這樣的,上次你明明說你此生最討厭吃的就是食堂炸雞腿,全部都是激素打起來的到十八層地獄的油鍋裏走了一圈就上來了,還不如夜-總-會的。

姜楠怎麽會承認自己偏食呢,他把手攏起放在嘴邊咳嗽一聲,假裝沒有發生剛才的對話的樣子:“走,去游樂場。”

我們玩了碰碰車、鬼屋、旋轉木馬,在過山車的尖叫聲中結束了持續三周的周末游樂場之旅事件。

然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是厲害的□□了,為什麽這麽說呢?

我有一次幫媽媽去菜市場買灌水豬肉——這沒有辦法,賣豬肉的不灌水就像當領導的不貪-汙一樣傻,我提著回家時遇見了一個保養得宜的貴氣逼人的中年婦人,她開給我了一張五百萬的支票,而且只要移步兩公裏到長平街的農業銀行就可以兌現。雖然我通過研究知道agenla翠花和麅子晗的片酬是0.8到1億之間,但我還是忍不住的呼吸不暢,差點過去,那可是五千——萬啊,我爸的工資就五千,要是我把這張支票拿到手,首先買一臺iPhone7plus,當然為了劃算一點,等秋季升級到iOS11再買,然後帶我爸去吃遍整個他的老大眾可以移動範圍的地方的山珍海味,我爸這個人啊,平生不抽煙不喝酒不賭博不玩女人,就好吃,這個吃可不是吃兩碗米飯兩個窩窩頭填飽肚子,吃的胖乎乎的那種吃,他身材好著呢,他是舌尖上的中國那種吃,講究三個字:好、精、細。

電視劇都看過吧,一般這種情況下背景都是一個高雅安靜的咖啡廳是吧,本來夫人是邀我去咖啡廳的,但是不巧我手裏正提著剛買的豬肉。現實和電視劇果然不同。電視裏的女主怎麽從不提豬肉?

五千萬不能在菜市場門口給吧,她就叫我上她的車,她的跑車是Shelby Supercars,我覺得把手裏的這塊豬肉換成一塊人肉都更能減少這種強烈的違和之低俗之格格不入感。

從她的車,我初步直觀主觀客觀各種觀體會到她的財力,而她用下巴對著我的眼睛說:“我是言言的母親,五千萬,離開你的男朋友。”

我才直觀主觀客觀各種觀的體會到徐言言的財力,現在終於深切體會到什麽叫做:命好。大家都是高中生,我奮鬥一生的重點也不可能到她的水平,而對她來說僅僅是起點。

所以,我也能理解姜楠的選擇,娶了徐言言那不是娶徐言言啊,那是娶了一座金-山啊,俗話說的好,和誰什麽過不去也不要和錢過不去,愛情算什麽?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沒錯,問題是這部分可以是我可以是別人,一見鐘情還可能發生,攜一人白首,至死不渝的在現實中你見過麽?攜誰的手攜攜多久主要看房車有沒有。要是我,要是有一個豪門看上我……我也不會嫁進去的,縱觀古今中外,除了跳水的皇後,但凡嫁入豪門的,有幾個有好下場。豪門家的門也就是扇門,豪門家的人也就是個人,就算她記得住他的生日、是標準的懂事小鳥依人型女友,下場也一樣,你看姜楠現在不是也沒成徐氏副總裁,回國了。

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徐言言她媽手上的支票,我所能控制就是眼睛不冒出綠光,和提塑料袋的手不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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